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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6 ? 菜雞互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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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6   菜雞互啄

今天上山, 人人都是帶著武器的,老少爺們兒人手都有一把刀,有的是菜刀, 有的是鐮刀,但他們沒對付過這種野豬, 沒什麽經驗,這會兒就算有武器也不敢拿出來。

蕭建遠就不一樣了。

小的時候村裏有獵戶,那個時候還能上山打獵, 蕭建遠從小就跟著獵戶一起上山,還獵到過兩次野豬, 所以今天出門的時候,他特地帶上了一把柴刀,為的就是這一刻。

只見蕭建遠騎在豬的身上,他一開始是勒著豬的脖子, 一看不好發力,立刻調整位置,拽著豬的耳朵。

這只野豬被嚇壞了,帶著蕭建遠左突右突,不停的撞在樹上, 想把蕭建遠給撞下去。

好在蕭建遠手上力氣不弱, 他死死的拽著豬耳朵,一刻也不敢松懈。

說時遲那時快,蕭建遠弓下腰把柴刀橫過來,在豬脖子下面一抹。

這野豬整天在山上東竄西竄的,皮厚的要命, 直接從背上砍下去根本不會破皮, 反而還會激怒這頭豬, 只有從脖子或者腹部這種脆弱的地方下刀,才有可能制服它。

蕭建遠這一刀下去,豬仰天一聲長嘯,痛苦的嘶吼起來。

這只野豬叫得異常慘烈,速度瞬間提高了一倍,更加快速的在地上狂奔起來。

蕭建遠也不戀戰,給了野豬一下,然後立刻跳到地上,瞅準了一棵樹迅速爬上去,任由這只野豬在地上狂奔。

野豬在附近跑來跑去,一邊跑一邊嘶吼,

它看見蕭建遠上了樹,又迅速奔過來,不停的撞著蕭建遠這棵樹。

其他人一看野豬發狂了,全都嚇得不敢吱聲,瑟瑟發抖,抱著樹杈子一動也不敢動,只有許大方膽子稍微大一些,看向蕭建遠問道:“寶珍二哥,你剛才給了這野豬一刀,又不繼續下刀,是不是想把它力氣耗光?就跟我們之前抓魚似的,把魚的力氣耗光就不會脫鉤了。”

蕭建遠點頭,“是這個意思,一會兒等豬沒什麽力氣了,你們幾個老少爺們兒跟我一起下去,把這只豬徹底制服,知道了嗎?”

其他人齊刷刷的點頭,雖說心裏還有些害怕,但是看著這只豬,全都在流口水。

“二哥,我看這豬沒什麽力氣了,咱們一會兒上嗎?”高敬蹲在另一棵樹上,手上拿著把斧子,就問了蕭建遠這麽一句。

蕭建遠搖頭,打量著這只野豬,看它左突右竄,地上撒了一連串的血,這野豬還是很有力氣,撞起樹來咚咚咚的,左搖右晃。

蕭建遠說,“這頭野豬下崽子之前肯定囤膘了,你們看看這力氣,就是你們現在全都下去,也肯定有人要受傷,一會兒我再下去一趟,給它再來一刀,等血流的差不多,這豬也暈了,沒什麽力氣了,到時候你們再下去,也不至於受傷。既然今天是我把你們帶出來的,得平平安安的把你們給帶回去,這話有沒有道理?”

宋大媽第一個點頭,“對對對,不能讓我兒子冒險,寶珍二哥,那就麻煩你了啊。”

蕭建遠懶得跟她廢話,死死盯著下面這頭野豬,眼看著這頭野豬流著血溜溜達達的,一會兒疼的到處亂竄,一會兒又找到他這棵樹,拿頭咚咚咚的撞著樹。

蕭建遠瞅準了機會,趁著野豬不註意再次跳到地上,提著柴刀走上前。

一個箭步竄上了野豬背,他故技重施,將柴刀橫在野豬脖子下面,狠狠心又剌了一刀。

這回野豬發出更加慘烈的嘶吼,在地上瘋狂打起了滾,其他人坐在樹上看著眼前這一幕,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,不為別的,因為這個時候,蕭建遠還坐在野豬背上呢。

那野豬瘋狂打滾,蕭建遠就隨著它打滾,拿著砍刀就跟拉鋸一樣,在野豬脖子上拉來拉去。

這頭野豬脖子上被拉開了一個大口子,更加要發狂了,它嘶吼的越發厲害,蕭建遠一看野豬快要進入最後的掙紮,連忙跳下野豬的後背,一個箭步又躥上了剛才的那棵樹。

野豬爬起來就朝樹上撞。

“咚咚咚!”

這一回,這棵大樹被它撞的發出哢嚓一聲,幾乎要倒下來。

大家夥兒連忙說道:“寶珍二哥你小心吶,小心這只豬!”

話還沒說完,蕭建遠已經從樹上跳下來了,他大吼一聲,“大雜院的老少爺們兒,趕緊下來幫我!一起按著這只豬。”

野豬脖子上被蕭建遠拉開的那一道傷口,還在不停的流血,豬血灑了一地。

幾個大媽看的心疼,抱著樹杈子說,“哎呦餵,這些豬血可是好東西,要是能接一點兒,回頭放在盆子裏,等凝固了又是一道好菜。”

“誰說不是呢?以前我還沒出嫁的時候,在娘家吃過豬血腸,那玩意兒才好吃呢,跟酸菜一起燉,能把人香迷糊了。”

“就是可惜這些豬血浪費了,咱也沒帶個盆兒可以接著。”

張俏抱著樹杈子瑟瑟發抖,她被剛才那一幕嚇壞了,現在兩條腿還在打顫呢。

張俏牙齒咯噔咯噔的打著架,聽見幾個大媽說這話,連忙說道:“算了算了,這豬血看著多嚇人啊,再說了,就算帶了個盆接著,咱也不好拿回去,拿回去以後你跟胡同裏的人怎麽說?總不能實話實說,咱們上山抓野豬了吧?”

“張俏說的也對,哎,可惜了可惜了。”

“別叨叨了,你們看,大家夥兒把這只豬給按住了。”

幾個女同志齊刷刷的朝地下看去,就看見蕭建遠坐在豬背上,兩只手勒著它的脖子,跟這頭野豬對抗,野豬被勒著脖子,動都不能動,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,還在不停的嘶吼。

其他幾個老爺們兒一擁而上,有的按著豬前腿,有的按著豬後腿,宋方遠轉悠半天,找不到地方按著,最後一屁股坐在豬的屁股上。

大家夥兒忙活出了一身的熱汗,總算把這頭野豬給制服了。

一群人坐在野豬身上,按的它動彈不得。

野豬嘶吼了一會兒,流出來的血把身下這塊土地給染紅了,才漸漸沒了聲音。

又過了一會兒,蕭建遠伸手在野豬鼻子上探了探,這才松了口氣,“沒氣兒了,行了,咱們今天宰了它吃肉。你們幾個也都下來吧。”

其他人紛紛從樹上跳了下來,不得不說,女同志們剛才真是被嚇壞了,到現在兩條腿還在打著顫呢,互相攙扶著,走路都在哆嗦。

也不僅是女同志,大院的男同志也是一樣的,在場的男同志裏,除了蕭建遠和許大方以外,其他人兩條腿也有些發抖,這要不是蕭建遠在,就是打死他們也不敢靠近野豬。

高敬背著人悄悄抹了把汗,轉過身一臉正經。

顫顫巍巍的走到這頭野豬身邊,許大媽探頭看了一眼,喜不自禁,“哎呦,這頭野豬可真大,起碼有二百來斤了,奔著三百斤去的,這麽多肉,咱們可以開個葷了。”

宋大媽在旁邊搓手,“別說這些廢話了,這豬咱們怎麽分啊,也得先把豬給宰了,把肉割下來才能分吧?”

“對了,之前囑咐你們帶稱,帶稱了沒有?”蕭建遠問了一句。

整個大院裏頭,只有於奶奶一家有稱,於奶奶連忙點頭,“帶了帶了,就在我背的籃子裏呢。”

“怎麽著?咱們是現在就分割豬肉,還是把豬擡到鄉下再去分?”

至於胡同裏,大家是考慮都不曾考慮的,這麽一大頭豬擡到胡同裏,那就等於是自投羅網。

“讓我想想啊。”

蕭建遠打量著這頭野豬,沈吟半晌,果斷的說道:“不行我看就地宰割吧,這頭豬太大了,起碼得四個人來擡,咱們就算可以走鄉下的小路,也難保不會被人看見,我們鄉下風氣是不怎麽嚴,但是被人看見說不定要去舉報,到時候平白無故的惹一身騷,幹脆就在這兒就地宰割了,我帶了殺豬刀,咱們現在就來把肉分一分。”

“行,這頭野豬是你打的,出力也是你最多,你做主就行了,咱們能分到點兒肉就很心滿意足了。”於奶奶笑呵呵的遞上了稱。

蕭建遠點頭,看向其他人,“你們呢?有沒有意見?要是有意見的話趕緊說出來,我還沒動刀呢。”

其他人也沒出什麽力氣,只有各家的老少爺們兒下來幫著按了豬,分到肉已經很不錯了,哪還敢唧唧歪歪的。

宋大媽倒是想說兩句,結果被她兒子宋方遠瞪了一眼。

宋方遠用眼神示意老娘別說話,他心裏想的很清楚,蕭寶珍二哥是個能耐人,在這種年月能上山打獵,而且能打到一頭野豬的,能是啥普通人嗎?

對於這種人,他們就得搞好關系,就算不能親如一家,也不能惹惱了人家,不然下次有這種好事兒,誰還帶著他們家?

宋方遠看的可明白了,跟著蕭建遠後面混,以後說不定還有這種好機會呢,所以這個時候能分到些肉就可以了,不用把所有便宜都占到自己家裏。

宋大媽是整個院子裏最摳搜的,她不吱聲,其他人也不說話了。

蕭建遠又問了一句,“你們都沒意見是吧?那我可動手了。”

“你動手吧,寶珍二哥,我們都沒啥話說,你把肉一分,咱們各家回去吃個香就行了。”許大媽連忙說道。

蕭建遠點了點頭,在周圍打量一圈,然後拿出一截繩子,吩咐大院裏頭幾個老少爺們兒,分別把豬的兩條後腿捆起來,然後吊到一根粗壯的樹枝上。

讓野豬呈現出頭朝下,腿朝上的姿勢,然後就地宰割。

殺豬這種活兒,蕭建遠幹的不怎麽熟練,但也是會的。

他小時候就跟著獵戶後面混,多多少少學了些皮毛,雖然技藝不精湛,但能把豬肉分割明白。

更何況,他的手藝在這群人裏頭已經算是拔尖的了。

一群人早晨上的山,等分割完豬肉也不過十點多,太陽剛剛爬到了半山腰,蕭建遠已經把整頭豬都分割完了。

前腿是前腿,後腿是後腿,裏脊是裏脊,排骨是排骨,肉是肉骨是骨的,各自分兩邊。

分割完了野豬的部位,接下來就得按照家家戶戶分到的豬肉來分配了。

今天這次活動蕭建遠出力最多,所以他分到的自然是最多,這個大家夥兒都沒話說。

蕭建遠一個人拿了一小半的肉,把帶來的兩個背簍全都裝滿了。

緊接著,又給各家分了一份,剩下的肉接著分。

分給其他人的時候,還沒什麽話說,不過輪到張俏和蕭盼兒兩個人的時候,兩個人就直接吵起來了。

張俏一看蕭盼兒準備拿第二份肉,直接就打她的手,“蕭盼兒你這是幹什麽,你還好意思拿第二份,剛才你出了多少力?你又沒下去按著豬,再說了,你剛才還差點把我給推下去,你這是害死人的事兒,怎麽好意思伸手拿的。”

蕭盼兒斜眼看她,“我為什麽不好意思拿?有些人還好意思分肉呢,要不是你剛才擅自靠近野豬崽子,咱們至於那麽危險嗎,要不是我堂哥反應快,你這會兒已經被野豬踩死了,依我看,你就不該拿肉。”

蕭建遠的爹和蕭盼兒的爹是親兄弟倆,說白了蕭建遠就是蕭盼兒的堂哥。

平時她看見蕭建遠這個鄉下堂哥,連個眼神都不帶給的,這會兒倒是攀起了親戚。

因為今天擅自靠近野豬崽子,張俏也後悔的厲害,不過這話別人說可以,蕭盼兒憑什麽說她?

張俏一聽就不服氣了,“剛才寶珍她哥都說了,今天咱們來這一趟,就是為了獵野豬,要不是我靠近了野豬崽子,咱們能這麽快碰到野豬?能這麽早結束抓到野豬嗎?這事兒多多少少,還是有我一份功勞的,要不是我,他們現在還在漫山遍野的找野豬呢,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,憑啥拿不了豬肉,你才不能拿,你這個殺人犯!你這個殺人兇手!要不是我反應快,就被你給害死了!蕭盼兒你還好意思說。”

“什麽殺人犯,那是你反應慢!我推你是想讓你從樹上下去,去別的樹上去,誰知道你手腳那麽笨,直接就掉下去了,就算被豬踩了,那也是你活該。”蕭盼兒冷哼了一聲。

張俏氣不過,把鐮刀一把甩在地上,“蕭盼兒你這是怎麽說話呢,你非要跟我吵一架是吧?來來來,我就不帶怕你的,早就看你不順眼了,有本事你來跟我打一架,在背地裏陰人算什麽本事?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,剛才野豬那麽危險,你把我往樹下搡,這不是想害死我是什麽,你就是打的這個主意!”

蕭盼兒不甘示弱,“那你呢,跟個蠢豬一樣,貿貿然就去拿野崽子,從小到大沒人教過你嗎?哦,確實,你沒有壞心思,但是你腦瓜子笨,這蠢人比壞人更可惡,難道你沒聽說過嗎?”

“蕭盼兒你死定了,你敢說我是蠢豬?”張俏上前就推了蕭盼兒一把,不甘示弱的說道。

蕭盼兒被她推了一個踉蹌,往後倒退了幾步,也火了,直接抓著張俏的胳膊拉拉扯扯,不讓她撤退。

“張俏你是不是忘了,前段時間你兒子被人拐走,還是我家裏人幫你去找的,這些事兒你扭臉就忘了?還記得當初兒子找到之後,你是怎麽說的嗎?你當時說,以後這個院子裏頭,人人都是你家的恩人,替你找回了兒子,你就算給我們當牛做馬,也在所不惜!這些話你都忘了,都說到狗肚子裏去了,是不是?”

“我呸,他們是我的恩人,他們給我找兒子,蕭盼兒你出手了嗎?你去給我找了嗎?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,當時你留在院子裏沒出門兒啊,這會兒倒是給我充起了大瓣蒜,說自己是我的恩人了。”

蕭盼兒理直氣壯,“我是沒有出去,但是我家方遠哥和我婆婆都出去了,他們不也幫你找了兒子嗎?”

“嘿小胖兒,照你這麽說,我也是你家的恩人啊,你家大毛二毛找到的時候我也在場,我是不是也能說是你家的恩人,以後讓你給我當牛做馬?”張俏兩手叉腰,吵起架來一點兒也沒含糊,她絲毫不在怕的。

兩個婦女一開始只是拌嘴,你說我,我說你的,後來直接升級成打架了。

你推我一把,我推你一把,都快要升級成動手了。

大家夥兒看不下去,連忙上來勸阻,許大媽拉開了張俏,好言好語的說道:“張俏,剛才私自動野崽子的事情,是你做的不對,就少說兩句,別跟蕭盼兒吵吵了,再說蕭盼兒這人你也知道的,她就是嘴上不饒人,實際上沒什麽壞心眼兒,咱就大人不記小人過,放她一馬。”

“她剛才把你推下去的時候我看見了,看見你掉在地上,她也很快下來,準備把你拉上去,這事兒你不知道吧?是因為寶珍她二哥及時趕到,蕭盼兒才沒拉你上去的,她也不是個壞人,至少心眼兒不壞的。”

那邊兒宋大媽也拉開了蕭盼兒,指著蕭盼兒的腦門說道:“你知不知道這是啥場合?現在是啥時候?咱們擱這兒分肉呢,今天還獵到了一頭野豬,這是多大的好事兒,你就在這兒吵吵,再說了,你剛才把人推下去,這事兒確實是你做的不對。”

蕭盼兒滿臉的不甘心,“我就是看不慣,明明是她把野豬引過來的,憑啥還要分第二輪的肉?這第二輪的肉,就該分給我們家,這算是給我們家的補償,剛才她賴在樹上死活不下去,我才把她推下去的。”

蕭盼兒這個腦回路把宋大媽都驚呆了,她心說你這是多大的臉?

張俏引來了野豬是有錯,但是這跟他們老宋家有什麽關系?憑什麽把第二輪的豬肉多分給她蕭盼兒。

宋大媽張了張嘴,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,同時她心裏又覺得蕭盼兒說的也對。

雖然不知道哪裏對,但要是能多分一些豬肉,宋大媽就覺得對了。

宋大媽張了張嘴,沒說話,宋方遠倒是走上前,直接把蕭盼兒拉到了旁邊。

蕭盼兒一看宋方遠也過來勸自己,她立刻跺了跺腳,撒嬌道:“方遠哥,就連你也要勸我嗎?他們都不懂我,你是知道我的。我剛才真沒有壞心思,只是想讓她去找其他樹而已。再說,多分一些豬肉,算是她今天引來野豬給我們的補償,這難道不對嗎?”

張俏聽到這話兩手叉腰,呸的一聲,直接說道:“蕭盼兒你臉真大,今天第二輪的豬肉我不分了,但是我不分,你也別想分到!我分給其他人,分給給我找兒子的那些恩人們,就是不分給你!”

兩個婦女烏雞鬥眼,似乎還想要吵架似的。

這個時候,還不等大家夥兒勸阻,蕭建遠直接把手上的刀插在樹幹上,吼了一聲,“行了!吵什麽吵!你們還想不想分豬肉了,要是不想分直接說,這些豬肉我全扛回我自己家吃去,你們倆誰都別想吃,還吵嗎?還吵不吵?要是不想吵的話,就趕緊閉嘴,安安靜靜的,等我割完豬肉,到時候怎麽分你們院子裏自己商量,我不管這事兒!但是我動刀子的時候,誰也別吵吵!否則刀子不長眼。”

這下誰都不說話了,蕭建遠一看世界安靜了,終於沈下心來,拿起了刀子繼續宰割豬肉。

其他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全都聚到了蕭建遠身邊,也不跟張俏和蕭盼兒說話,生怕說句話惹得他們倆不高興,又吵吵起來。

這邊,蕭寶珍在娘家等著大家夥兒回來,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。

她一覺睡到中午,感覺骨頭都睡軟了,伸著懶腰從屋子裏走出來,走到院子裏,就看見她娘提著個簍子走進家門,手上還拿著鐮刀,往竹簍裏一看,半籃子的青菜,蕭寶珍一眼就明白了,“娘,你又去自留地裏摘菜了呀。”

“對,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肯定得做點好吃的給我閨女嘗嘗,今天中午你們就在家吃唄,省的回城裏還要生火做飯。”李秀琴給蕭寶珍展示自己竹簍裏的東西,說道:“今年我特地跟人要了種子,種了黃瓜和洋柿子,長得可好了。你留在家裏,我給你做個糖拌西紅柿,再做個涼拌黃瓜,怎麽樣?”

新鮮的西紅柿切成塊,撒上綿白糖,西紅柿腌出來的汁子甜津津的,涼拌黃瓜一切為二,用菜刀拍扁,放上蒜瓣,醬油,香油和醋。

這個時候香油緊缺,只能放點豬油,不過蕭寶珍想到酸溜溜的涼拌黃瓜,也是止不住的流口水,她點頭,“行,今天中午我們一家子留在家裏吃,待會兒他們帶了豬肉回來,咱們再擱一點炒個蔬菜。”

“對了娘,他們都去了一上午,應該快回來了吧。”

李秀琴朝著門口看了一眼,也納悶兒了,“我也不知道啊,照理說應該快了,咱們再等等,要是過了飯點還不回來,我就讓你爹上山找找去,不用擔心啊閨女,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,可別把自己累到了。到時候你一有動靜,我就立刻跟村裏開介紹信,上城裏照顧你去。”

“好啊娘。”

母女倆正在這兒嘮家常呢,那邊說曹操曹操就到,沒過一會兒,蕭建遠帶著大雜院的老街坊們回來了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推推基友的文,大家可以去瞅瞅呀~《犯罪圖書館》by雨落窗簾 ID:6665337

十五年前,喻昕聲的父母於大學圖書館內無故失蹤,十五年後,喻昕聲考入這所大學查詢父母當年失蹤的線索,卻一無所獲。

大二那年的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,喻昕聲被暴雨困在學校圖書館,在手機沒電之後,她隨手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,而後她便失去了意識,再次睜眼,她的前方,躺著一個人胸口冒血的男人,而她的手上,拿著一把沾滿了鮮血的水果刀……

她房間上的鏡子上冒出一行鮮紅的字跡:歡迎來到犯罪圖書館…

後來,喻昕聲才知道,原來每拿起一本書,就會穿越到書中的世界裏,只有破案,她才能從書中世界返回現實世界,並且攜帶著父母失蹤的“線索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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